第(2/3)页 谭丽云说:“不用了,张总。谢谢您的好意。等下我送他回宾馆去就行,款项还得麻烦你帮我们打回公司。” “当然没问题,小周,下午你回去就把那笔款子办一下。你们也早点回宾馆休息吧。我们就走了,两位再会。” 大家各自上车离去之后,谭丽云摇头对罗名说:“看你喝成这个样子,何苦呢!”然后搀扶着他,拦了一辆出租车往宾馆的方向走去。 罗名身体里的酒精开始发作起来,在出租车里就开始躺在座位上醉成了一摊泥巴似的,让谭丽云甚是心疼。车到宾馆的时候,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罗名从车上弄到了宾馆的房间里休息。 罗名这回确实是喝高了,回到宾馆后又呕吐了一阵,然后就倒在床上沉沉睡去。这回可把谭丽云给忙坏了,直到看到罗名睡了,她这才松了一口气。又呆了一阵,确认不会出什么事了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这个时候的胡蝶,已经拿到了自己的检查结果。正在排队看病。她挂的号还是昨天的那位老医生。当医生拿到胡蝶递过去的检查结果一看时,慈祥的眼神就立马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他对胡蝶说:“你这个病啊,果然不出我所料,是属于扩张性心肌病。得赶紧治疗,再不能耽搁了。你的家属有人过来了吗?” 如果是别人,一听到这个病情说不定一下子就垮掉了。不过,胡蝶可是经历过大风浪的人,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我的劫难就要来临了?唉,是祸躲不过,躲过的不是祸。于是她很平静地对医生说:“我是来深圳打工的,我就一个人过来的,医生,有什么事你就直接跟我说吧。” 医生看到胡蝶坚强的目光,赞许地点了点头,然后又自言自语道:“这病一般中年人才会得,你这年纪轻轻的怎么也会得这病呢?”接着又摇了摇头,对胡蝶说:“我这么跟你说吧,你得的这病已是非常的严重了,目前医学上还没有药物能根治。最好的办法只有器官移植,不过这样的机会是很少的。你明白了吗?” 胡蝶点了点头。她心里早就预感到了,因为当年的那个夜晚,菩萨早就跟她交待过了,只是她没有料想到会来得这么早。 “我先给你开些辅助治疗的药吃着吧,能在一定的程度上缓解你的病情。不过你自己今后一定要注意休息,不能再加重病情了。”医生非常热心地说道,“你先在我这儿登记一下吧,要是能碰到合适的器官捐赠者,我会第一时间就通知你的。你只要准备好手术的钱就行了。” “谢谢您啊,医生。” 出了医院,胡蝶想要寻找那颗心甘情愿心的紧迫感又不得不排上了自己的议事日程。她没有心思再去公司上班了,就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整理自己的思绪。她总结了一下自己与罗名的交往历程,不禁开始对自己当初的决定产生了动摇。也许罗名本来就是属于谭丽云的,他们俩才是最佳的一对,自己后来就不应该跟他们搅和在一起的。是时候跟罗名说清楚的了。于是她拨通了罗名的电话。可是这个时候的罗名已是醉得一塌糊涂,手机响了半天都没有人接。这不对啊,以往自己打罗名的电话他都是很及时地接听的啊,难道是丢在宾馆里忘记带了吗?唉,就算是接通了,我该怎么跟他说呢?实情相告吗?以罗名的个性,他是个最重感情的人,肯定不会同意与自己分手的,说不定这反而害了他,也害了自己。我怎么就这么笨呢!幸亏这电话没有接通。她赶紧挂了电话,看来这是天意。我就直接给他们留一封信吧。对了,也给谭丽云留一封,把罗名还给她得了。 于是她提起笔来,开始给他们俩人写信。写着,写着,过去的一幕一幕又重现在自己的眼前,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沾湿了信纸…… 罗名这一觉直到华灯初上了才醒过来。他揉了揉疲惫的眼睛,感觉到头脑里还是有些发胀。一看天色,差不多都黑了,再拿起手机一看,有两个未接电话,是胡蝶打来的,于是赶紧拨了过去。 “对不起,我喝醉了,你打过来的电话我没有听到。”罗名第一句话就是赶紧解释道歉。“你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听着话筒里熟悉的声音,胡蝶的泪水不禁悄悄地流了下来,她掩饰道:“没有,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就是打个电话看看你那边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哦,要账的事啊,想全要回来非常的困难,只能要一点算一点啰,所幸的是这次还算是不辱使命吧。我已经跟张总谈好了,有一定的进展了,所以中午就一起喝了一点酒。” “你的胃不是很好,这酒能不喝就尽量不要喝,犯不着拿自己的身体去换钱。” “要钱有这么好要的吗?现在的黄世荣与杨白劳都已换过来了,欠钱的是大爷,要钱的是孙子。你得看人家脸色,说人家好听的。把人家哄高兴了就给你一点,不高兴了就躲着你,面都见不到的。难啊。” “我知道你难,可是等你将来明白自己的身体对自己有多重要的时候再来后悔恐怕就晚了。”胡蝶想想自己的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关心地问:“这次又喝吐了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