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承煜在她身旁蹲下,执起她的手:“夫人,我会替您看着她,护着她,不让她受半分委屈。“ 风过处,野菊的花瓣簌簌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慕容月站在一旁,望着这对璧人,眼底浮起几分怅然,却又很快被笑意取代。她伸手替苏挽棠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将那支翡翠步摇往上托了托:“这簪子配你,比当年我见时更衬。“ “多谢月姐。“苏挽棠转头对她笑,“等我和承煜成了亲,你可得来喝喜酒。“ “自然要去。“慕容月应了,目光落在山脚下的官道上——一辆朱漆马车正缓缓驶来,车帘掀起半角,露出张苍老的脸。 “是张太医?“萧承煜皱眉,“他怎的来了?“ 话音未落,张太医已下了车,拄着拐杖快步走来:“苏姑娘,萧公子,老朽有要事相告!“他掏出手帕擦了擦额角的汗,“镇北将军差人送了消息,福王世子在牢里招了!他说福王早有反意,去年便暗中联络漠北可汗,要里应外合夺取北境......“ “可曾寻到实证?“萧承煜沉声问。 “有!“张太医从袖中取出个油纸包,打开来是几封染血的信,“这是在世子书房搜出来的,字迹与福王的密信对得上。还有这个——“他又摸出块玉牌,“世子贴身带着的,是漠北可汗亲赐的虎符。“ 苏挽棠接过玉牌,触手生凉。萧承煜将信纸仔细收好,对张太医拱手:“有劳先生跑这一趟。“ “不妨事。“张太医摆摆手,又压低声音,“陛下说,福王近日恐有异动,让萧公子多加小心。“ “我明白。“萧承煜点头,目光扫过周围,“先生先随我下山,我让厨房备些饭食。“ 张太医刚要应,忽然咳嗽起来。慕容月忙上前替他拍背,从怀里摸出个瓷瓶:“这是我宫里的枇杷膏,您且用些。“ 张太医喝了口,咳嗽渐止,感慨道:“月姑娘倒是有心。“ 三人陪着张太医下了山,回到马车旁时,已近晌午。苏若瑶举着个油纸包跑过来:“阿姊,慕容姐姐买的糖画!是凤凰形状的,你看!“ 那糖画在阳光下闪着琥珀色的光,凤凰的尾羽纤毫毕现。苏挽棠接过,递到萧承煜面前:“你说要买的,我替你拿着。“ 萧承煜接过糖画,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阿挽,等回了府,我让人把糖画供在佛前,求菩萨保佑你我平安。“ “又说傻话。“苏挽棠低头笑,耳尖的红却漫到了锁骨。 回到苏府时,已近未时。苏大人正站在二门处等他们,手里攥着封信,见萧承煜便迎上来:“承煜,刚收到北境的急报!镇北将军已扣下福王的粮草船,漠北可汗那边也传来消息,说福王许的二十城粮草是个圈套,他们早察觉了,没上当......“ “父亲,“萧承煜打断他,“福王世子已招供,陛下很快会下旨抄家。“ 苏大人愣了愣,随即抚掌大笑:“好!好!“他拍了拍萧承煜的肩,“我就知道你这孩子靠得住。挽棠,去后厨看看,让你娘备些酒菜,今日要好好庆贺!“ 苏挽棠应了,刚要走,又被萧承煜拉住:“父亲,我和挽棠的亲事......“ “择吉日不如撞日!“苏大人一拍大腿,“就定下月初八!我让媒婆去萧府说,彩礼按最高规格备,凤冠霞帔,十里红妆!“ “伯父!“苏挽棠红着脸打断,却被萧承煜握住了手。他低头看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初八是好日子,我让人去算过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