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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回来了吗。”看着脸色不太好看的石头，楚鸣询问道。

    石头脸色顿时一沉，点了点头：“清晨时候回来的，但回来以后便坐到了他洞府之外，一动不动，也不喝酒，跟他说话也理我，就是发呆，也不知道怎么了。”

    楚鸣全身一紧：“一夜……白发……”这是那幻境内的情景。

    “你说啥。”石头没听清。

    楚鸣摆了摆手：“我去看看。”话音未落，他整个人速度飙升到了极限，冲到了这山顶之上，双眼猛然一缩，他看到了，那坐在石墩上，似苍老了许多的师傅。

    风很凉，凉的刺骨。

    “师傅。”走近后，楚鸣轻声呼喊了一下。

    那老鬼的身体连动也不动，仿佛石化了一般。

    楚鸣眼中闪烁着浓重的担忧，他不知道什么事能让这个连爱人死掉打击都能扛过去的硬悍变成了这一副模样，他没有在开口，而是走到了老鬼身旁后，坐了下来。

    师徒二人望着这远空，都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夕阳西落，一轮弯月升上了天空。

    “记得你说过，野峰就是一个大家庭，所有事情都要一起承担，还记得，我第一次进入野峰，石头就跟我说，若是有人欺负我，他要为我出头，而现在弟子强大了，想问问您，到底，谁欺负了您。”

    楚鸣轻声开口，似有些可笑，谁能欺负老鬼，但却又句句在理。

    老鬼的身体第一次颤抖了一下，他依然没有回头，而那沙哑的声音却是传了出来，而只是这么一句话，却是让楚鸣愣在了原地。

    “你破军师兄，死了……”

    楚鸣整个人如遭雷击！

    那是他法阵的启蒙老师，还记得第一次见，楚鸣就将其认为是一个重情重义的汉子，能为了老鬼一句话，在外这么多年，此人，楚鸣是发自内心的尊重。

    杀气，从楚鸣体内轰然喷涌，若是有人在此，必然会觉得如同踏入了炼狱般的毛骨悚然。

    “谁。”楚鸣只是回答了一个字，但其实就算他不问，他也能猜到，地裂山，仙族！！！

    老鬼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这一刻他仿佛衰老了许多，望着天空的弯月，一语不发。

    楚鸣也没有在开口，杀气，从他体内不断的凝聚着，化解不开。

    时间缓缓流逝，直到第二天清晨，老鬼的头，白了……

    这一头的白发之中，到底蕴含了多少的自责，多少的悔恨，楚鸣不问，但他能感受到，赵破军为了师傅而死，这是赵破军心甘情愿，而老鬼没有保护好他的徒弟，这是他心中的刺，直戳心窝。

    当第一缕金阳刺入双眼，楚鸣站了起来，他只说了一句话，便离开了此地：“破军师兄，没死。”

    他甚至没有去询问在地裂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可以想到，那一战，必然极为凄惨……

    他不问，是因为他会亲自去看！

    亲眼看着师傅白了头，楚鸣心如刀绞，但这也证明了，那幻境的所有事情全部都应验了，这也侧面的说了，赵破军没死，应该是被废了双臂，不知道在哪里。

    老鬼一怔，他没有动，还是望着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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