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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大儒爱孙亦如此，他会这么想没错。

    但顾淳这一生都无法与鲛人暄晴撇清关系。

    不过顾淳今日他帮她了一个大忙，使得她欠下一份大人情。

    杜玖怡她决定帮他一把，解释普及道：

    “大儒你也许不知，两年前顾大人本该殒命，是你口中那妖怪为他逆天改命。

    这一份因果即便没有他们之间的相恋一事，顾淳已经欠下那妖怪一份天大人情。

    天道虽对普通人优待，但在逆天改命这事上没得商量。

    现在那妖怪离开，顾淳不还，那以后他也要还。

    这就是轮回。”

    顾大儒一愣。

    当年明恩大师说过他孙子在二十岁及冠之年会遭遇不测。

    但危急关头也会有一线生机。

    令他没有想到会是那鲛人。

    想着，顾大儒决定用另一种方式报答暄晴，但不能是顾淳的婚事。

    顾大儒担忧道：

    “我阅览过许多书籍，也时常听天盟的人说人妖殊途，生出来的孩子都是半人半妖，为世俗不容，大师可有什么法子化解此事？”

    化解顾淳和暄晴的缘分她不是月老能有什么法子，一切决定还是取决顾淳。

    杜玖怡摇摇头。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

    她有些好奇：

    世人对妖怪的偏见，他们会在什么情况下用平和目光，同时用平和态度去接受一个妖怪家人？

    杜玖怡问道：

    “大儒，倘若有一日你发现自己的曾孙是个人，你还会反对这一份缘分吗？”

    顾大儒想一开始他不知那鲛人化解顾淳死亡危机，定能果断回答这一问题。

    现在他心里五味陈杂。

    他的学识教养不容许他忘恩负义。

    顾大儒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他只得吩咐下人带杜玖怡去客房休息。

    杜玖怡离开后，他一人独自坐在客厅，思忖许多，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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